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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火”论探析

 
来源:现代兵器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3-18
 
“火”理论对于中医学的发展壮大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该理论的记载首见于《黄帝内经·素问》中的五运六气学说,并在该学说中得到了最早的阐述。在此基础之上,历代医家通过研究探讨,并结合自己身处的时代背景,使“火”论越来越完善并逐渐成熟,现将古今“火”论浅析如下: 1 古代“火”论探析 随着“火”理论的不断发展完善,古代医家结合自身时代背景总结提出了很多关于“火”的理论,并详细阐述了“火”的多元化,如壮火、少火,君火、相火,龙雷之火,实火、虚火,阴火、阳火,外火、内火等。 1.1 壮火和少火 根据火对正常机体的功能作用,可分为壮火、少火,如《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曰:“壮火之气衰,少火之气壮,壮火食气,气食少火,壮火散气,少火生气。”明确指出了“少火”可以 “气壮”、“少火”可以“生气”的生理功能和 “壮火”可以气衰、“壮火”可以“食气”的病理作用。一方面,“火”作为机体的阳和之气,具有温煦、推动、生养万物的作用。如《内经知要》云:“但阳和之火则生物……火和平则气乃壮。”另一方面,“火”作为“六淫”之一,是阳邪亢盛的一种病理机制,会对机体产生病理性损伤,甚至导致功能障碍。如火性炎上,易扰心神,火邪易伤津耗气,火邪易引动肝风,火邪易壅聚生痈疮等。 1.2 君火和相火 根据脏腑生理机能的不同,火又可以分为君火、相火,该词首次记载于《黄帝内经·素问》:“君火以明,相火以位。”明代张景岳通过自然界与人体的类比认为君火、相火均可归属为人身阳气。元·王好古用君火说明人体的脏腑属性: “夫心者,君火也。”[1]心藏神,人的意识状态、思维活动以及情感变化均离不开君火的作用,如《素问·灵兰秘典论》曰:“心者,君主之官也,神明出焉。”论及相火者,大多医家以朱丹溪相火论为本,相火寄藏于肝肾两脏,而肝主疏泄,脏腑的运动功能、血液和津液的运行输布、气机的升降出入、男子排精和女子排卵均要依赖相火,如《素问·灵兰秘典论》曰:“肝者,将军之官也,谋虑出焉。”明朝裴一中指出,君火、相火是一体的,不可一分为二,相火要在君火的统帅之下才能发挥永恒不息、生化万物的正常作用,如果相火妄动,机体就会阳盛偏亢,进而耗损阴精,产生阴虚火旺的病症。 1.3 龙雷之火 古人根据八卦理论,采用取象比类的方法,提出了“龙雷之火”。不同时代的医家对这一概念的认识各有不同,王夫之指出“龙雷之火”是不依赖于五行、具有独立力量的自然之火。赵献可提出“相火龙雷论”,对“龙雷之火”的特性与治法进行系统、全面地阐释,标志着这一概念正式形成。也有医家认为[2],“龙雷之火”是根据相火所在脏腑的不同而命名,将在肾的相火称为“龙火”,而在肝的相火则称为“雷火”。但大多数医家认为龙雷之火即肾命门之火,是水中无根之火属虚。龙雷二字,一面形容威力,一面暗示带水,肾为水脏, 但有命火,其势虽烈, 总是一种含水的假火,所以取象龙雷。人体在生理条件下,调节代偿功能正常,称为“水火相济”,也就是火伏水中(龙潜),如果人体调节和代偿功能紊乱,出现假性兴奋状态,称为“阴盛格阳”,即水中火发(龙腾)。 1.4 实火和虚火 根据“火”的虚实性质,还可区分为实火、虚火,火的虚实,是指火对人体影响的性质,也是众火的归纳。如外感风热、温燥、暑热、热毒等六淫之邪多为实火,临床证候以烦躁、狂妄、谵语、蒸蒸发热、恶热不欲近衣、濈濈汗出、喜饮冷、大便干结、腹痞满而痛、小便赤涩,或体如燔炭、面色红亮、唇红、口焦、气粗为主,舌象多表现为舌绛、苔黄燥裂、布满芒刺,脉象多见浮、大、数、滑、实[3];情志内伤、过度劳欲多为虚火,临床多表现为潮热盗汗、形体消瘦、口燥咽干、五心烦热、躁动不安、舌红无苔、脉细数,或全身低热、午前为甚、畏寒怕风、喜热怕冷、身倦无力、气短懒言、自汗不已、尿清便溏、舌淡苔薄、脉大无力。所谓实,即火邪实,虚,指正气虚。在临床上人体功能在内因(邪)作用下呈 现亢进现象的,称为实火, 如果调节和代偿功能(正)衰竭发生紊乱时出现虚性兴 奋的,称为虚火,君相之火为实,龙雷之火为虚; 三阳之火属实,三阴之火属虚。 1.5 阴火和阳火 从阴阳的角度,“火”又可以区分为阴火、阳火,二者是相对的,从表里辨证来看,阴火总体上属于里证,阳火属于表里夹杂证;从寒热辨证来看,阴火总体上属于寒证或标热本寒证,阳火属于热证;从虚实辨证来看,阴火总体上属于虚证或本虚标实证,阳火属于实证;因此,阴火属于里虚寒证夹里实热证或里虚寒证夹里虚热证,为“阴中之阳”证;阳火属于表实热证或里实热证,为“阳中之阳”证[4]。如果人体阴阳平衡的状态被打破就会导致疾病的发生。在临床病理中,阳火常被当作是一种实火,阴火常被认为是一种虚火。 1.6 外火和内火 外火主要指致病邪气六淫,除六淫之“火”,风、寒、暑、湿、燥在一定条件下也可转化为“火”。如风热病出现的直视、抽搐、角弓反张等,称为风邪化火,暑病见面赤身热,大汗烦渴等,称为暑邪化火,湿热后期,唇焦舌燥,神昏谵语等,称为湿邪化火,燥气刑金,咳嗽咯血等,称为燥气化火;伤寒后期,舌绛心烦,咽痛不眠等,称为寒邪化火。内火即内生火热,为内生五邪之一。内火的产生主要包括饮食失节、情志失调及阴虚火旺。饮食不慎,恣食辛辣香燥,或嗜食肥甘厚味,或嗜酒无度,一则损伤脾胃,升降失司,气机郁滞而化火;一则积热内生,蕴结化火,薰蒸脏腑;情志失调,郁怒伤肝,肝气郁结,气郁化火,或思虑过度,思则气结,气结日久,亦能生热化火;或暴怒所触,五志过极,皆从火化,其病机主要为气机紊乱,情志过极,五志皆可化火,但以心火、肝火最为常见。阴虚火旺主要为热病后期,阴分耗伤;或劳欲无度,阴精耗伤;或久病不复,阴液亏虚;或先天禀赋虚弱,肾阴素亏;或肝郁化火,久耗阴液。其病机主要为阴液亏损,阴不制阳而生内热。如《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曰:“阴虚则热。” 2 现代“火”论探析 现代医家普遍认为,中医学之“火”包括生理之“火”和病理之“火”,生理之 火”是一种维持人体正常生命活动不可或缺的阳气,具有温煦生化的作用,与机体正常体温、机体功能活动,以及脏腑组织细胞关系密切;而中医学的病理之“火”是指阳盛太过,耗散人体整齐的病邪,与机体组织能量代谢异常、机体细胞代谢和功能异常密切相关。 2.1 中医学生理之 “火”的认识 2.1.1 生理之“火”与机体正常体温 至清代,已有医家认识到生理之“火”即机体的正常体温。现代研究也表明,反映机体生命体征的体温是通过机体正常新陈代谢和能量代谢,接受下丘脑体温调节中枢的调控,使热量的产生与发散始终保持着平衡所表现出来的[5-6]。因此,机体的体温与代谢水平及生命活动均具有很强的关联性,如体温是机体酶促反应正常进行不可或缺的温度条件,体温上升可以加速机体的新陈代谢,反之体温下降具有减慢机体新陈代谢的作用; 同时体温与呼吸系统、循环系统、消化系统、血液系统、内分泌系统、免疫系统等多个系统的正常运转密切相关[7-10]。现代科学研究已经揭示,体温与机体物质能量代谢和氧化磷酸化偶联机制有关: 在机体脂肪代谢过程中,氧化磷酸化偶联机制能够使机体产生的化学能以热量形式散失,用来维持机体正常的体温[11]。周志东等[12]通过对“热体”大鼠与“寒体”大鼠进行研究比较,得出结论:“热体”大鼠的能量生成效率及利用效率均较高,心率较快,线粒体内偶联元件组合较好,线粒体内膜质子漏较小,但“热体”大鼠线粒体内丙二醛(MDA)较高,使机体氧化应激压力更大,更易引起组织器官的氧化损伤。也有研究表明[13],人体的正常体温有利于增强大肠埃希氏杆菌K-12菌株基因的表达,并与能量代谢酶的活性具有密切关系。因此,生理之“火”能够维持与平衡人体正常体温,促进新陈代谢,推动生命活动,是生命活动的直接动力,这与《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少火之气壮,……少火生气”相契合。 2.1.2 生理之“火”与机体功能活动 有文献明确指出“火”与机体功能活动有关,而且“内阴”是“火”形成的物质基础的,生理之“火”能够维持机体正常功能活动。在临床医疗实践中,我们时刻体会到生命之“火”与机体的能量活动在本质上具有一致性,新陈代谢时刻保持着运动状态是机体存活的必要条件,如糖代谢时发生的三羧酸循环和氧化磷酸化途径就是物质代谢和能量代谢的有机结合,葡萄糖在代谢过程中,转变为二氧化碳和水,同时释放出三磷酸腺苷(ATP),该产物是体内组织细胞一切生命活动所需能量的直接来源。因此,生理之“火”能够推动“物质-能量-功能”相互转换,使机体功能活动正常运转,这与《格致余论·相火论》中“火内阴而外阳,……,故凡动皆属火”相契合。 2.1.3 生理之“火”与脏腑组织细胞 现代医家认为[14],君火主要指心脏的生理之“火”, 相火是相对于“心火”而言,主要指其他脏腑的生理之“火”,但君火、相火又不仅指各个脏腑器官的功能之火,而且包含机体各组织细胞的生理之“火”。君火、相火是相互依存、相互作用的辨证关系。一方面,心脏依靠自身节律性舒张和收缩功能发挥正常泵血功能,把血液灌输到全身各脏腑器官及组织细胞,同时输送氧气和营养物质,维持各脏腑器官及组织细胞的生命活动;另一方面,各脏腑器官及组织细胞又通过各自的生命活动,把各自的精华(如在肺脏进行交换的氧气、肝脏从肠道募集的营养物质)输送至心脏,然后心脏再转输给全身各脏腑器官及组织细胞。由于窦房结的自律性影响着心脏的节律性舒张和收缩,故窦房结被认为是心脏君火的根源,与心脏的自律性舒张和收缩关系密切。现代科学表明窦房结自律性兴奋是以细胞膜内外钠、钾离子的电势能引起的细胞膜除极化为物质基础,而细胞膜除极化的动力来源是依赖ATP的Na + -K +泵,同时细胞膜除极化又为ATP 的释放提供了很好的途径。窦房结细胞内除极、复极的过程可以看作君火、相火在细胞方面的体现,这也与“君火生相火,相火养君火”相契合[15]。 2.2 中医学病理之“火”的认识 2.2.1 病理之“火”与机体微循环障碍和能量代谢障碍 病理之“火”主要指六淫之火邪,机体感受火邪后,血流速度加快,局部组织血液灌注发生异常,易引起局部组织发生炎症反应和微循环障碍。有研究表明[16-17],炎症反应即局部组织损伤后引起的的微循环障碍疾病,当发生炎症时,炎症局部血流速度加快,白细胞黏附分子表达增强,与血管内皮细胞表面的黏附因子结合,引起机体微循环病变[18-19]。有医家对肝火上炎证进行了广泛的研究[20-23],得出结论如下:(1)炎症反应以肝火上炎证的临床表现为主。肝火上炎证以发热、目赤肿痛,口干咽痛等炎症表现为主,血常规检查示白细胞数量及中性粒细胞比例均增加;(2)肝火上炎证表现出的心烦失眠多梦,多与下丘脑-垂体-甲状腺或肾上腺靶腺调节异常有关;(3)肝火上炎证病机与能量代谢障碍有关,主要表现为能量代谢旺盛、消耗增加、储备减少。因此,病理之“火”多与机体微循环障碍和能量代谢障碍有关,会对机体产生不同程度损害作用,这与《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提出的“亢烈之火则害物,故火太过则气反衰”相契合。 2.2.2 病理之“火”与机体细胞能量代谢和功能异常 病理之“火”除了与上述的机体微循环障碍和能量代谢障碍有关外,还与机体细胞能量代谢和功能异常密切相关。现代研究认为,内分泌失调性疾病如糖尿病、甲状腺功能亢进症、多囊卵巢综合征、更年期综合征等均与病理之“火”具有密切相关性[24]。赵伟康等[25-28]对阴虚火旺证进行了专门研究,研究显示:以“阴虚火旺证”为主要证型的疾病,多与内分泌轴调节功能异常、内分泌激素代谢异常、氧化应激反应异常及植物神经功能紊乱等关系密切,这些内分泌调节及神经调节异常必然引起机体细胞能量代谢和功能异常,进而发生脏腑器官功能异常以及病理机制。阮诗玮等[29]研究提出了“脾”的细胞生物学假说,认为“脾虚”与ATP 生成障碍有关,ATP 生成减少,机体的能量代谢以热量形式散失,症状主要为四肢无力、体温偏高,病机为“脾气下流,阴火上乘”。因此,病理之“火”引起的细胞能量代谢和功能异常,成为临床上常见疾病发生的主要病因之一,这与“相火妄动”“阴火”“虚火”致病理念相契合。 综上所述,历代医家在秉承经典的基础上,结合临床实践,不断探索研究,在中医学“火”理论方面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学术思想及临证诊疗经验,反过来,这些学术思想及诊疗经验对我们的临床实践又有着重要意义和启示作用,但“火”理论依然是一个极具发掘潜力的中医宝贵财富,需要我们不断去探索完善。 [1]张仲景.伤寒论[M].北京: 人民卫生出版社, 2005: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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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阮诗玮, 郑敏麟.“脾”的细胞生物学假说和“阴火”的一种现代医学诠释[J].中医药学刊, 2003, 21(2):243-244. “火”理论对于中医学的发展壮大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该理论的记载首见于《黄帝内经·素问》中的五运六气学说,并在该学说中得到了最早的阐述。在此基础之上,历代医家通过研究探讨,并结合自己身处的时代背景,使“火”论越来越完善并逐渐成熟,现将古今“火”论浅析如下:1 古代“火”论探析随着“火”理论的不断发展完善,古代医家结合自身时代背景总结提出了很多关于“火”的理论,并详细阐述了“火”的多元化,如壮火、少火,君火、相火,龙雷之火,实火、虚火,阴火、阳火,外火、内火等。1.1 壮火和少火 根据火对正常机体的功能作用,可分为壮火、少火,如《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曰:“壮火之气衰,少火之气壮,壮火食气,气食少火,壮火散气,少火生气。”明确指出了“少火”可以 “气壮”、“少火”可以“生气”的生理功能和 “壮火”可以气衰、“壮火”可以“食气”的病理作用。一方面,“火”作为机体的阳和之气,具有温煦、推动、生养万物的作用。如《内经知要》云:“但阳和之火则生物……火和平则气乃壮。”另一方面,“火”作为“六淫”之一,是阳邪亢盛的一种病理机制,会对机体产生病理性损伤,甚至导致功能障碍。如火性炎上,易扰心神,火邪易伤津耗气,火邪易引动肝风,火邪易壅聚生痈疮等。1.2 君火和相火 根据脏腑生理机能的不同,火又可以分为君火、相火,该词首次记载于《黄帝内经·素问》:“君火以明,相火以位。”明代张景岳通过自然界与人体的类比认为君火、相火均可归属为人身阳气。元·王好古用君火说明人体的脏腑属性: “夫心者,君火也。”[1]心藏神,人的意识状态、思维活动以及情感变化均离不开君火的作用,如《素问·灵兰秘典论》曰:“心者,君主之官也,神明出焉。”论及相火者,大多医家以朱丹溪相火论为本,相火寄藏于肝肾两脏,而肝主疏泄,脏腑的运动功能、血液和津液的运行输布、气机的升降出入、男子排精和女子排卵均要依赖相火,如《素问·灵兰秘典论》曰:“肝者,将军之官也,谋虑出焉。”明朝裴一中指出,君火、相火是一体的,不可一分为二,相火要在君火的统帅之下才能发挥永恒不息、生化万物的正常作用,如果相火妄动,机体就会阳盛偏亢,进而耗损阴精,产生阴虚火旺的病症。1.3 龙雷之火 古人根据八卦理论,采用取象比类的方法,提出了“龙雷之火”。不同时代的医家对这一概念的认识各有不同,王夫之指出“龙雷之火”是不依赖于五行、具有独立力量的自然之火。赵献可提出“相火龙雷论”,对“龙雷之火”的特性与治法进行系统、全面地阐释,标志着这一概念正式形成。也有医家认为[2],“龙雷之火”是根据相火所在脏腑的不同而命名,将在肾的相火称为“龙火”,而在肝的相火则称为“雷火”。但大多数医家认为龙雷之火即肾命门之火,是水中无根之火属虚。龙雷二字,一面形容威力,一面暗示带水,肾为水脏, 但有命火,其势虽烈, 总是一种含水的假火,所以取象龙雷。人体在生理条件下,调节代偿功能正常,称为“水火相济”,也就是火伏水中(龙潜),如果人体调节和代偿功能紊乱,出现假性兴奋状态,称为“阴盛格阳”,即水中火发(龙腾)。1.4 实火和虚火 根据“火”的虚实性质,还可区分为实火、虚火,火的虚实,是指火对人体影响的性质,也是众火的归纳。如外感风热、温燥、暑热、热毒等六淫之邪多为实火,临床证候以烦躁、狂妄、谵语、蒸蒸发热、恶热不欲近衣、濈濈汗出、喜饮冷、大便干结、腹痞满而痛、小便赤涩,或体如燔炭、面色红亮、唇红、口焦、气粗为主,舌象多表现为舌绛、苔黄燥裂、布满芒刺,脉象多见浮、大、数、滑、实[3];情志内伤、过度劳欲多为虚火,临床多表现为潮热盗汗、形体消瘦、口燥咽干、五心烦热、躁动不安、舌红无苔、脉细数,或全身低热、午前为甚、畏寒怕风、喜热怕冷、身倦无力、气短懒言、自汗不已、尿清便溏、舌淡苔薄、脉大无力。所谓实,即火邪实,虚,指正气虚。在临床上人体功能在内因(邪)作用下呈 现亢进现象的,称为实火, 如果调节和代偿功能(正)衰竭发生紊乱时出现虚性兴 奋的,称为虚火,君相之火为实,龙雷之火为虚; 三阳之火属实,三阴之火属虚。1.5 阴火和阳火 从阴阳的角度,“火”又可以区分为阴火、阳火,二者是相对的,从表里辨证来看,阴火总体上属于里证,阳火属于表里夹杂证;从寒热辨证来看,阴火总体上属于寒证或标热本寒证,阳火属于热证;从虚实辨证来看,阴火总体上属于虚证或本虚标实证,阳火属于实证;因此,阴火属于里虚寒证夹里实热证或里虚寒证夹里虚热证,为“阴中之阳”证;阳火属于表实热证或里实热证,为“阳中之阳”证[4]。如果人体阴阳平衡的状态被打破就会导致疾病的发生。在临床病理中,阳火常被当作是一种实火,阴火常被认为是一种虚火。1.6 外火和内火 外火主要指致病邪气六淫,除六淫之“火”,风、寒、暑、湿、燥在一定条件下也可转化为“火”。如风热病出现的直视、抽搐、角弓反张等,称为风邪化火,暑病见面赤身热,大汗烦渴等,称为暑邪化火,湿热后期,唇焦舌燥,神昏谵语等,称为湿邪化火,燥气刑金,咳嗽咯血等,称为燥气化火;伤寒后期,舌绛心烦,咽痛不眠等,称为寒邪化火。内火即内生火热,为内生五邪之一。内火的产生主要包括饮食失节、情志失调及阴虚火旺。饮食不慎,恣食辛辣香燥,或嗜食肥甘厚味,或嗜酒无度,一则损伤脾胃,升降失司,气机郁滞而化火;一则积热内生,蕴结化火,薰蒸脏腑;情志失调,郁怒伤肝,肝气郁结,气郁化火,或思虑过度,思则气结,气结日久,亦能生热化火;或暴怒所触,五志过极,皆从火化,其病机主要为气机紊乱,情志过极,五志皆可化火,但以心火、肝火最为常见。阴虚火旺主要为热病后期,阴分耗伤;或劳欲无度,阴精耗伤;或久病不复,阴液亏虚;或先天禀赋虚弱,肾阴素亏;或肝郁化火,久耗阴液。其病机主要为阴液亏损,阴不制阳而生内热。如《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曰:“阴虚则热。”2 现代“火”论探析现代医家普遍认为,中医学之“火”包括生理之“火”和病理之“火”,生理之 火”是一种维持人体正常生命活动不可或缺的阳气,具有温煦生化的作用,与机体正常体温、机体功能活动,以及脏腑组织细胞关系密切;而中医学的病理之“火”是指阳盛太过,耗散人体整齐的病邪,与机体组织能量代谢异常、机体细胞代谢和功能异常密切相关。2.1 中医学生理之 “火”的认识2.1.1 生理之“火”与机体正常体温 至清代,已有医家认识到生理之“火”即机体的正常体温。现代研究也表明,反映机体生命体征的体温是通过机体正常新陈代谢和能量代谢,接受下丘脑体温调节中枢的调控,使热量的产生与发散始终保持着平衡所表现出来的[5-6]。因此,机体的体温与代谢水平及生命活动均具有很强的关联性,如体温是机体酶促反应正常进行不可或缺的温度条件,体温上升可以加速机体的新陈代谢,反之体温下降具有减慢机体新陈代谢的作用; 同时体温与呼吸系统、循环系统、消化系统、血液系统、内分泌系统、免疫系统等多个系统的正常运转密切相关[7-10]。现代科学研究已经揭示,体温与机体物质能量代谢和氧化磷酸化偶联机制有关: 在机体脂肪代谢过程中,氧化磷酸化偶联机制能够使机体产生的化学能以热量形式散失,用来维持机体正常的体温[11]。周志东等[12]通过对“热体”大鼠与“寒体”大鼠进行研究比较,得出结论:“热体”大鼠的能量生成效率及利用效率均较高,心率较快,线粒体内偶联元件组合较好,线粒体内膜质子漏较小,但“热体”大鼠线粒体内丙二醛(MDA)较高,使机体氧化应激压力更大,更易引起组织器官的氧化损伤。也有研究表明[13],人体的正常体温有利于增强大肠埃希氏杆菌K-12菌株基因的表达,并与能量代谢酶的活性具有密切关系。因此,生理之“火”能够维持与平衡人体正常体温,促进新陈代谢,推动生命活动,是生命活动的直接动力,这与《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少火之气壮,……少火生气”相契合。2.1.2 生理之“火”与机体功能活动 有文献明确指出“火”与机体功能活动有关,而且“内阴”是“火”形成的物质基础的,生理之“火”能够维持机体正常功能活动。在临床医疗实践中,我们时刻体会到生命之“火”与机体的能量活动在本质上具有一致性,新陈代谢时刻保持着运动状态是机体存活的必要条件,如糖代谢时发生的三羧酸循环和氧化磷酸化途径就是物质代谢和能量代谢的有机结合,葡萄糖在代谢过程中,转变为二氧化碳和水,同时释放出三磷酸腺苷(ATP),该产物是体内组织细胞一切生命活动所需能量的直接来源。因此,生理之“火”能够推动“物质-能量-功能”相互转换,使机体功能活动正常运转,这与《格致余论·相火论》中“火内阴而外阳,……,故凡动皆属火”相契合。2.1.3 生理之“火”与脏腑组织细胞 现代医家认为[14],君火主要指心脏的生理之“火”, 相火是相对于“心火”而言,主要指其他脏腑的生理之“火”,但君火、相火又不仅指各个脏腑器官的功能之火,而且包含机体各组织细胞的生理之“火”。君火、相火是相互依存、相互作用的辨证关系。一方面,心脏依靠自身节律性舒张和收缩功能发挥正常泵血功能,把血液灌输到全身各脏腑器官及组织细胞,同时输送氧气和营养物质,维持各脏腑器官及组织细胞的生命活动;另一方面,各脏腑器官及组织细胞又通过各自的生命活动,把各自的精华(如在肺脏进行交换的氧气、肝脏从肠道募集的营养物质)输送至心脏,然后心脏再转输给全身各脏腑器官及组织细胞。由于窦房结的自律性影响着心脏的节律性舒张和收缩,故窦房结被认为是心脏君火的根源,与心脏的自律性舒张和收缩关系密切。现代科学表明窦房结自律性兴奋是以细胞膜内外钠、钾离子的电势能引起的细胞膜除极化为物质基础,而细胞膜除极化的动力来源是依赖ATP的Na + -K +泵,同时细胞膜除极化又为ATP 的释放提供了很好的途径。窦房结细胞内除极、复极的过程可以看作君火、相火在细胞方面的体现,这也与“君火生相火,相火养君火”相契合[15]。2.2 中医学病理之“火”的认识2.2.1 病理之“火”与机体微循环障碍和能量代谢障碍 病理之“火”主要指六淫之火邪,机体感受火邪后,血流速度加快,局部组织血液灌注发生异常,易引起局部组织发生炎症反应和微循环障碍。有研究表明[16-17],炎症反应即局部组织损伤后引起的的微循环障碍疾病,当发生炎症时,炎症局部血流速度加快,白细胞黏附分子表达增强,与血管内皮细胞表面的黏附因子结合,引起机体微循环病变[18-19]。有医家对肝火上炎证进行了广泛的研究[20-23],得出结论如下:(1)炎症反应以肝火上炎证的临床表现为主。肝火上炎证以发热、目赤肿痛,口干咽痛等炎症表现为主,血常规检查示白细胞数量及中性粒细胞比例均增加;(2)肝火上炎证表现出的心烦失眠多梦,多与下丘脑-垂体-甲状腺或肾上腺靶腺调节异常有关;(3)肝火上炎证病机与能量代谢障碍有关,主要表现为能量代谢旺盛、消耗增加、储备减少。因此,病理之“火”多与机体微循环障碍和能量代谢障碍有关,会对机体产生不同程度损害作用,这与《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提出的“亢烈之火则害物,故火太过则气反衰”相契合。2.2.2 病理之“火”与机体细胞能量代谢和功能异常 病理之“火”除了与上述的机体微循环障碍和能量代谢障碍有关外,还与机体细胞能量代谢和功能异常密切相关。现代研究认为,内分泌失调性疾病如糖尿病、甲状腺功能亢进症、多囊卵巢综合征、更年期综合征等均与病理之“火”具有密切相关性[24]。赵伟康等[25-28]对阴虚火旺证进行了专门研究,研究显示:以“阴虚火旺证”为主要证型的疾病,多与内分泌轴调节功能异常、内分泌激素代谢异常、氧化应激反应异常及植物神经功能紊乱等关系密切,这些内分泌调节及神经调节异常必然引起机体细胞能量代谢和功能异常,进而发生脏腑器官功能异常以及病理机制。阮诗玮等[29]研究提出了“脾”的细胞生物学假说,认为“脾虚”与ATP 生成障碍有关,ATP 生成减少,机体的能量代谢以热量形式散失,症状主要为四肢无力、体温偏高,病机为“脾气下流,阴火上乘”。因此,病理之“火”引起的细胞能量代谢和功能异常,成为临床上常见疾病发生的主要病因之一,这与“相火妄动”“阴火”“虚火”致病理念相契合。综上所述,历代医家在秉承经典的基础上,结合临床实践,不断探索研究,在中医学“火”理论方面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学术思想及临证诊疗经验,反过来,这些学术思想及诊疗经验对我们的临床实践又有着重要意义和启示作用,但“火”理论依然是一个极具发掘潜力的中医宝贵财富,需要我们不断去探索完善。参考文献[1]张仲景.伤寒论[M].北京: 人民卫生出版社, 2005: 8.[2]孙广仁.中医基础理论[M].2 版.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 2007:126.[3]刘渡舟.阴火与阳火的证治[J].中医杂志, 1962, 3(4):11.[4]吴孝政, 康雯霖, 王飞.“阴火”“阳火”的八纲辨证观[J].时珍国医国药, 2018, 29(3):655-658.[5]PREWITT 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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